第二百七章 田鹏责骂-《三国之襄武大帝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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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秋收结束后,渔阳不比右北平上谷刘和没能完全掌控,他的新政不能普及渔阳,对赤贫的小家百姓而言,秋收后几个月是一个难熬的月份,天气变冷,粮食被地主和官府双重剥削后,吃食可以将就,缺吃的,两三天吃一顿也能吊住性命,天寒就没办法了,冬衣也无,只能整天待在四面漏风的茅屋里,一家几口人僵卧在冰冷潮湿的床上或挤在草堆里取暖。若当有大雪积地数尺,压门倒屋之时,穷人家有因被冻饿而死的也毫不稀奇。

    对薄有资财不必为衣食烦忧的中家百姓而言,秋收之后就是一个比较闲散的月份了,是走门串户,与宗族姻亲邻居友朋聚会畅饮的时候。

    不管是赤贫小家抑或温饱中家,这些都是“良民”的标准生活,对像渔阳田氏这样不事生产专一轻豪为业的“黑恶势力”而言,秋收之后对他们来说却是一个与往月并无不同的月份。他们不事生产,不需要像大地主家一样为来年春耕做准备;他们多加有财产,也不必为缺衣少食烦忧,而至于会亲朋宗族饮宴欢乐?他们一年到头的日子都是在饮酒赌博中过去的,也不觉得和往日有何区别。

    便在田丰联系上隐元武卫后,派人去探查渔阳田氏底细的第三天,田览闲来无事,在里坊门口的塾中闲坐,与监门长投色子赌钱,见有两人在门口探头缩脑,即丢下色子,出去问道:“你二人是谁?来我里坊作何?为何探头缩脑,不似良家,莫非是贼么?”

    这两人忙陪笑见礼,双手握在胸前,长揖到底,说道:“哎呀,这位兄台,我二人是从潞县来,来贵里是为找一人。”

    “谁人?”

    “吴泰。”

    “噢?你找他作甚?”

    “兄台不知,我们两家是亲戚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亲戚?”

    “吴泰之妻是我的族姐,他是我的族姐夫。”。

    田览瞧了说话这人两眼,心道:“却不曾听闻吴泰与潞县有甚亲戚。……族姐?这亲戚也扯得太远了点!瞧这小子衣衫褴褛,面有饥色,提个破篮,里边只有两三根陈韭烂葵,也好意思上门登拜!料来是因入秋以来天寒缺食,日子过不下去,故此拉下脸面,仗着一点远亲前来乞食的了。”

    他面露不屑,挥了挥手,说道:“那你们就进去吧!”

    挪动身子让开路,等他们点头哈腰地过去,瞧着他们的背影,提醒一句,“俺有三两天没见他家有人出门了,你们敲门的时候大点声,别叫他全家已经都被饿死了!”

    哈哈大笑,想道,“穷鬼求穷鬼,倒也有趣。”

    他又想道:“秋收已过,快到月底,这几天来我里中走亲串友的反倒多了起来。来的人中,十个里边有八个都是这副穷酸模样,既然穷,受饿冻死就是,还偏不肯,巴巴地跑出来四处乞食,寻人借贷,……。”仰望天色,见头顶虽是晴日,但远处似有云层翻腾,又想道,“借贷也好!瞧这样子,像是又要下雪,只求这场雪下得大点,一场雪后,又能放出不少债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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