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百七十七章,兄弟-《元府女姝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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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在舅母说不要爵位以前,乔庆的嘲讽加固栾英不要家里爵位的决定,庆哥说:“哎哟,你真是娘胎里也沾护国公府的光,这样你长大和你哥争爵位,你哥哪里是对手。我先给你鼓个掌吧,不过只有一声。你家那爵位名声早就坏了,所以只得一声,给多不合适。但坏了也好,方便你仗着公主殿下势,一抢就到手。”

    栾英和他大吵一架后,又扭打了一架,愤愤然丢下话:“我不要!”

    乔庆和他一样揉着伤处转身,也丢下话:“你舍得吗?那是个爵位,侯爵!”

    随后到西北听到舅母的话,栾英更加愿意不要家里爵位。既然他自家也许可能会挣到爵位,何必要家里的呢?

    祖父母和父亲对他疼爱里有敬畏成分,这与他养在公主膝前有关,反之,他们不怎么疼爱哥哥。

    栾英早就有所感受,他仿佛是家里唯一横着走的那只螃蟹,而不是母亲那种对他回家一次就万般小心的谨慎格局。

    母亲时刻注意着避免和冯氏母子起争执,不是怕他们,是怕沾上甩不脱。栾英也不愿意和贵生争什么,哥哥太弱了,书读不好还生一场病。还有庆哥总是嘀咕你栾家迟早兄弟相争,我庆哥说不定会帮你。栾英挺烦这话,爵位不要,让庆哥失望去吧。

    舅母是让栾英放弃家中爵位不动摇的最后一个大饼。

    下文举科场是一时兴起,栾英从小就知道自己是武将,原因多简单,龙哥会领兵马,自己和杰哥一定跟上。

    舅母说战功高战功升官来得快,栾英从护国公府也听到一些武将们得爵位的古记,有些一场仗打下来就有爵位,朝廷给起府第赐采邑,让旁观者羡慕不已。

    这给足栾英信心,侯爵又如何,他信手就能得一个回来。少年人的热血往往就这么强烈,我想的唾手可得。

    清河侯和自家祖父的催逼之下,又夹着把冯清给他的尴尬,栾英毫不客气的利用得到状元的荣耀,换一道哥哥为世子的圣旨。

    当时是真痛快,痛快到骨头里。

    少年一怒手可摘星辰,家里长辈也只能服帖。

    这个时候还没有和唐宝儿挑明情意,栾英已经有这么大的志气,后来打算定亲卫王府,稍懂本朝礼仪规矩的人,就会明白栾英说自家会挣到此不是空话。

    高娶也有当事人的能耐在内。

    清河侯相信,南阳侯也相信,祖母侯夫人也相信,栾英面前的压力一下子没有了,他又一天天的长大,他请的那道圣旨分量如何,在栾英心里一天比一天重。

    就像他当年说的:“我拿走爵位,哥哥可怎么办”,现在是把哥哥不算人才的世子亮在朝廷面前,他可怎么办?

    进入仕途后的栾英一天比一天清楚凭家中败落的声名和贵生的能耐,他袭爵是个问题。

    唐泽不是个糊涂皇帝,他对于败落世家的处置是子弟们若有悔改之意可以入仕途,均从九品最末等做起。

    想升官拿能耐出来,否则也算朝廷给你家一份俸禄,至少饿不死人,不算唐泽亏待世家,虐待世家。

    西和子爵陈家至少就靠着这份俸禄度日,父子争这个官职一年反目数回,反目为穷,没有真的反目也是穷。

    清河侯南阳侯临江侯为什么是他们那群世家中的佼佼者,他们官职五品不高不低,并且分别熬成自己衙门里的老公事。龙山侯春江伯等人早就嫉妒他们,栾景生下得意儿子仅是导火索,促成嫉妒上涨到非动手不行。

    清河侯还把马为送到云南布政使的大员位置上,因为马为是科举出身,不过送上去这个过程煎熬岁月,结果马得昌调戏个姑娘,马为又飞快被摘官,下来的快。

    云南布政使是一个省的最高官员,这样大员能飞快摘官,是马家处置事件的种种不当触碰唐泽底限。

    西和子爵陈家就是这种种不当事件中的一员,但至今还有一份俸禄度日,那也是唐泽底限。

    底限之下是从九品官熬起,底限之上是为官的品行。

    贵生被弟弟请一道圣旨送到唐泽眼前,弟弟的荣耀他可能享受不到多少,或者半点不能沾光。

    侯爵不是小爵位,再往上就是国公,再往上就是郡王,贵生想袭爵没有一个契机根本不行,都知道贵生没有能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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